它们就奈何不了你。”他从抽屉里,拿出了一个用红绳穿着的,已经磨得发亮的铜钱,
递给我。“戴上。这是我年轻时,从一个老道士那里求来的。能不能保命,
看你自己的造化了。”我接过那枚带着老刘体温的铜钱,紧紧地攥在手心。那晚之后,
我再也不敢有丝毫懈怠。我把铜钱贴身戴着,时时刻刻提醒自己,
这是一个活人与死灵共存的诡异世界。我开始主动去“听”那些残响,分辨它们的不同。
绝大部分,确实如老刘所说,只是在无意识地重复。但其中,也混杂着少数,
像那个老奶奶一样,带有“主动意识”的“窃语者”。它们会用各种方式,试图引诱我回应。
有时,它们会模仿我父母的声音,呼唤我的乳名。有时,它们会告诉我,哪张彩票会中奖。
还有一次,一个声音甚至告诉我,三楼B区的档案架结构松动,马上就要倒塌。
我强忍着好奇和恐惧,一概不理。几分钟后,三楼B区,果然传来一声巨响,
重达数吨的档案架,真的倒了。如果我当时信了它,跑过去查看,后果不堪设想。
我开始明白,在这座档案馆里,好奇心,是会害死人的。而信任,更是最致命的毒药。
你永远不知道,和你说话的,究竟是什么东西。渐渐的,
我摸索出了一套与它们“共存”的法则,那就是——绝对的无视。无论看到什么,听到什么,
都当做不存在。我就像一块石头,一块木头,一块没有思想,没有感情的,冰冷的物体。
就这样,我熬过了一个月。直到老刘出事的那天。3 封存区那天晚上,老刘显得很反常。
他一晚上抽了快两包烟,在值班室里来回踱步,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什么,
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。“老刘,你怎么了?”我忍不住问。他看了我一眼,眼神复杂,
犹豫了半天,才从怀里掏出一把锈迹斑斑的钥匙。“小陈,如果……我是说如果,
今晚十二点,我没回来,你就拿着这把钥匙,去我的宿舍。我床头柜的第三个抽屉,
是带锁的,用这把钥匙打开,里面的东西,你全部带走,然后,头也不回地离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