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他光芒下可有可无的微尘。“查到了!”江淮猛地抬起头,声音尖利得变了调,
带着一种濒临崩溃的绝望,“爸!妈!……我……我考砸了!才刚过一本线!
”他猛地推开母亲的手,双手捂住脸,肩膀剧烈地抽动起来,
压抑的呜咽声瞬间撕裂了客厅里故作镇定的假象。沈静怡“啊”了一声,脸色瞬间惨白,
她猛地抱紧江淮,声音带着哭腔:“小淮!别哭!别哭啊!没事的!不就是一次考试吗?
天塌不下来!”她慌乱地拍抚着他,
昂贵的丝绸袖口蹭上了江淮脸上的泪痕和汗水也毫不在意。
江镇业手中的茶杯“哐当”一声重重搁在红木茶几上,滚烫的茶水溅了出来,
洇湿了深色的木纹。他眉头紧锁,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,
镜片后的目光如冰冷的刀锋扫过江淮颤抖的身影,带着一种混合了失望与强压怒火的审视。
客厅瞬间被江淮崩溃的哭声和父母失措的安抚、低沉的责问填满。那哭声尖锐,
像无数根针扎进我的耳膜。空气里的熏香味道混合着泪水的咸涩,令人窒息。
我放在腿上的手,指甲深深陷进掌心的软肉里,疼痛带来一丝奇异的清醒。在一片混乱中,
我伸出手,指尖带着微不可察的颤抖,输入了自己的准考证号和密码。屏幕刷新,
加载的圆圈只转了半秒。
着一行加粗的、金光闪闪的标题跃入眼帘:**【热烈祝贺林砚同学荣膺本省高考理科状元!
】**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撞击,血液轰鸣着冲上头顶。748!省状元!
无数个挑灯夜战的深夜,书桌上堆积如山的习题,手指被笔磨出的硬茧,
被江淮“不小心”毁掉的竞赛复习资料……所有的委屈、不甘、隐忍,
在这一刻似乎都找到了出口。一股滚烫的激流猛地从心底冲上喉咙,
几乎要冲破齿关——“妈!我……”我的声音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激动和颤抖,
像溺水的人终于抓住浮木般脱口而出,试图将这迟来的、属于我的荣光,哪怕只有一丝,
投射进这个一直将我拒之门外的角落。然而,后面的话还未来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