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是轻轻托着杯底,帮她稳住杯子。温水滑过干涩的喉咙,虞晚夏这才意识到自己有多渴。
她小口啜饮着,视线却无法从傅沉的手上移开——那双手很大,骨节分明,
手背上凸起的青筋一直延伸到小臂,虎口处有一层厚厚的茧子,
应该是长期持枪训练留下的痕迹。"慢点喝。"傅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,
比在训练场上柔和了许多,"校医说你中暑加低血糖,是不是没吃早饭?
"虞晚夏有些心虚地点点头。今早起晚了,为了不迟到,她连食堂都没去,
直接跑来操场集合。傅沉的眉头皱得更紧了:"胡闹。"虽然语气严厉,但他接过空杯子时,
动作却异常轻柔,"大学生了,还不知道照顾自己?"校医在旁边轻笑一声:"傅教官,
你这话说得跟人家家长似的。行了,让她休息一会儿吧,你去忙你的。"傅沉站起身,
整理了一下短袖下摆:"下午的训练你不用参加了,好好休息。我已经通知你们辅导员。
"他转身要走,虞晚夏不知哪来的勇气:"教官!"傅沉回头,挑了挑眉。
这个动作让他看起来年轻了许多,虞晚夏这才想起,
他们的教官其实也不过二十七八岁的年纪。"我...我明天还能继续训练吗?
"话一出口虞晚夏就想咬掉自己的舌头。这是什么蠢问题?
难道她还期待着继续在烈日下暴晒吗?但出乎意料的是,傅沉的嘴角微微上扬,
露出三天来的第一个笑容。那个笑容像一道阳光,瞬间软化了他原本严肃冷硬的面部线条。
"当然,"他说,声音里带着一丝虞晚夏读不懂的情绪,"我等你归队。
"直到傅沉的背影消失在医务室门口,虞晚夏才长长地呼出一口气,重新躺回枕头上。
校医一边给她量血压一边打趣道:"小姑娘运气不错,傅教官可是出了名的严厉,
能被他亲自送来医务室的,你是第一个。"虞晚夏摸了摸自己的脸颊,发现烫得吓人。
她把这归咎于中暑的症状,而不是因为想起了傅沉抱着她奔跑时,
那双有力的手臂和紧贴着她后背的、温暖宽厚的胸膛。"他...傅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