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摇摇头:“我也不知道。这画传到我手里时,便是如此。我……我也曾想补上,
但试过无数次,无论用何种技法,何种墨色,画上去的鳞片都显得格格不入,
仿佛那空白……本身就拒绝被填补。”他苦笑了一下,带着画者的无奈和深深的挫败感。
阿沅静静地听着,深墨色的眼眸凝视着跳动的火苗,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,
遮住了所有情绪。过了许久,她才极轻地“哦”了一声,不再追问。夜深了。
柳忘机在地上铺了些干草,裹着自己的薄被躺下。阿沅则蜷缩在那张破木床的一角,
盖着柳忘机那件旧袍子,怀里依旧紧紧抱着那个油布包裹。窗外雨势未歇,
狂风呼啸着穿过茅屋的缝隙,发出呜呜的怪响。柳忘机辗转难眠,
那抹深青的流光和少女沾满河泥的赤足,反复在他脑海中交织。不知过了多久,迷迷糊糊间,
柳忘机被一阵细微的、难以抑制的抽气声惊醒。声音是从床上传来的。他悄悄睁开眼。
借着灶膛里残存的一点微光,他看见阿沅蜷缩在床角,身体正剧烈地颤抖着。
她紧紧咬着下唇,脸色在微光下呈现出一种近乎透明的青白,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。
更令人心惊的是,她裸露在旧袍子外的手腕,
皮肤下似乎隐隐透出一种不祥的、冰蓝色的脉络,
仿佛有寒气正从她骨头缝里丝丝缕缕地透出来。她像是在承受着某种巨大的痛苦,
无声地对抗着体内的严寒。窗外,雨声正急。柳忘机的心猛地揪紧了。他轻轻起身,
将自己那条薄得可怜的被子,小心翼翼地盖在了阿沅蜷缩的身体上。被子落下时,
他指尖无意间碰到了她搭在被子外的手背。冰冷!那是一种彻骨的、绝非活人应有的冰冷!
冻得柳忘机指尖一麻,几乎要缩回来。他强忍着寒意,将被子掖好。阿沅似乎感觉到了暖意,
颤抖稍稍平复了一些,紧咬的嘴唇也松开了些,发出了一声几不可闻的、如同叹息般的呓语。
柳忘机退回到自己的草铺上,心却沉甸甸地坠了下去。
寒意、河泥、诡异的买画、对那处空白的执着追问...
妤与渔
娅一娅
爆汁咸鱼
幺幺二舞
中定
为爱写诗
路迟迟
雨夜不带刀
月怀人
中定
胖茄子FF
中定
中定
别南之